王守业却是充耳未闻,皱着眉头喃喃道:“笥沟河里,貌似没有这样的细沙……”
说着,他的目光又转向了不远处的大运河。
“你搞什么鬼?”
旁边赵三立见他竟敢对锦衣卫大人们不理不睬,忙用力搡了他一把。
不想王守业趔趄两步,忽然大步流星的赶上了陈彦彬的马车,高声叫道:“陈千户、陈千户!那位耿大人多半是从对岸游过来的,您要追查,也该去对岸的三河县查!”
“停车。”
赶车的锦衣卫一勒缰绳,随即车内又传出陈彦彬清朗的嗓音:“你怎么知道,他是从对岸三河县过来的?”
“因为他身上有河底的烂泥!”
王守业托着那污泥,笃定道:“那股腥臭味儿,我绝不会闻错!漷县境内只有笥沟河和大运河这两条河,而笥沟河的污泥里,又没有这样的细沙!”
马车里静了片刻,紧接着窗帘被缓缓挑起,露出了陈彦彬那张清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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