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连你也欺负我!”
陆氏一发狠,走到西侧的多宝槅前,从针线簸箕里翻出剪刀,对准领口就要剪下去。
可那刀尖儿悬在孝服上,却迟迟难以落下。
扯坏孝服还好解释,可要真是剪坏了,却怕不好向严家上下交代。
“去死!”
最后她狠狠一跺脚,又将剪刀掷回了针线簸箕里,喘息着坐到了罗汉床上,将两只绷了白布百花的绣鞋甩上了半空。
套着棉袜的天足踩在脚榻上,被那冰凉的触感一激,她的情绪才稍稍的缓和了些,但依旧仿佛是要羞辱地球引力一般,急促的起伏着胸膛。
又不知过了多久,陆氏才扬声喝道:“外面还有喘气没,死进来一个!”
门外两侧的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见状,也只得苦着脸到了门前,柔声应道:“奶奶可是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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