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突然撒手人圜,让两个年轻人骤然只剩下对方,对抗少了,关系缓和了不少。他们花了两年时间,才把梁氏海内外市场整理妥当,总算能喘口气了,梁耀还来不及找林昀商量,林昀已经主动去了美国分部。

        太平洋好似新开局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把两人的关系退回新的一局,两人都按兵不动,维持了隔洋相望的心平气和。

        梁耀不再与林昀针锋相对,而且就算他想打架,也打不了,实在太远了。

        刚分开的很长一段时间,梁耀白天是梁总,夜里是梁大少,高压的工作之余,他借夜生活疏解压力,在正经与糜烂间来回游走。

        然而这样无益于缓解疲惫和填满空虚,梁耀的状态越来越混乱,直到某一天,再刺激的花样都索然无味了,他鬼使神差难得早回家一次。

        梁家空荡荡的渗人得很,他孤身坐在沙发上望着紧闭的大门也不知多久,直到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过分的安静。

        梁耀侧耳木然地听了好几声才意识到那是家里座机的铃声。

        这铃声在之前的生命里于梁耀只有两个意义:小时候是父亲打回来看他是否在家的查岗电话,长大后是他打给阿姨吩咐做饭的机器。再没有其他用途。

        直到阿姨从屋子里赶出来要接,他才拎起了电话,示意自己来接。

        “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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