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当空两个旋转才将将停住,差点撞到前面的两个人。白衣金带那位天天见面,是小师弟。而普通青袍那位,头上一根朴素的青木簪,这等装束自然是——二师兄单计环!

        算起来,贺嫣离谷时间不算太久,平日里虽然时不时想起谷中时光,但凭空的想念到底有些飘渺,当实打实的相见,那种对师父师姐师兄的想念便化为心头沉甸甸的重量,看着自家二师兄的贺嫣眼里发着光,脸上缤出特家常的笑意等着二师兄回头。

        然而单计环正举着棋盘伸着脑袋焦急张望,根本顾不上分给三师弟一个眼神,他紧紧地盯着幽暗的深处,大声道:“大师姐,地下十丈,听到水声既是。”

        那地缝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两边裂开的边缘整齐,泥土潮湿,泥土里的树根草根齐刷刷一排新鲜的断口,有些石块裂成两半,这是被利器从中大力劈开的痕迹。

        大师姐的手笔。

        没等来二师兄关注的贺嫣,似乎早习惯了这种对待,他轻巧地稍稍挪开视线,望着生生被劈出的地缝。这地点是他二师兄定位的,地缝是大师姐劈的,他们二人联手,雁门尊一定就在下面。

        如今,只看雁门尊是否能留一口气到被救出生天之时。

        单计环聚精会神竖耳倾听。因地缝入地太深,地下的声音经潮湿的水气过滤和狭长空间传到地面时已经没了那种爆发时的短促尖锐,此时传来的长长的“嗡”声,听起来是金属轴承被什么力量强行推动的声音。

        听到这一声,单计环飞快地瞧了一眼棋盘,大声对地底喊道:“对,就是那里,注意周围的水系阵法,大师姐你用土系术法试试。”

        贺嫣听得抖了抖耳朵,有些同情地望着单计环,再把目光挪到解惊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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