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对皇长子笑了笑道:“过些日子朕再来看你们母子。”
就在这时,外头禀告张鲸求见。
天子一见张鲸即问道:“如何?林延潮写了伏辩了吗?”
张鲸当即跪在天子面前,双手高高奉上一书帛,头却压得低低的:“陛下,奴才无能。”
“这林延潮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朕的好意?他当真要学海瑞?”天子满脸怒色,从张鲸手里接过书帛,扫了一眼后当场失声道:“这是血谏?”
张鲸不断叩头地反复道,奴才无能,奴才该死。
天子将血书一展,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下去,看完后正要说话,却发觉声音已是沙哑,如什么东西咽在喉头,竟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天子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然后道:“由着他去吧。以后朕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张鲸道:“是。”
这时王恭妃,轻拍皇长子。皇长子忽然啼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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