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谁也不理,带着人就走了。

        到了大堂门口又停下脚步,回身注视着许洪刚片刻道:“许将军切记,没有把握的事宁愿不做,没有把握的仗就不要去打,也未见得天真会塌下来。少一分戾气,多些细心和仁心未必是打仗规则,但总不会放大错,你此番出兵并不是真正的打仗,以收集情报,维护稳定为主。你听得明白本官的吩咐吗?”

        许洪刚哈哈大笑,抱拳道:“通判大人请了,原来你也会讲细心和仁心?江州地界之军事主将乃是知州大人而不是你。既然定调了出兵剿匪,就是打仗。您是带过兵的人,当然知晓军伍出阵最忌瞎指挥。将在外,自是根据情况见机行事,就是听命,也是听知州大人的命令而不是你通判司命令。到时候剿匪之军报,自然会到达州衙,那时为了礼貌,会抄送一份给通判司。剿匪之功劳亦是江州功劳,报送朝廷后自然不会少了你高通判一份,我说你急个啥呢?”

        人都是惯出来的,他越来越嚣张了。因为他本身是个不懂事,没有分寸的嚣张棒槌。加之他错误的以为蔡倏和蔡京在给他撑腰,他就是不死之身。以至形成了目下的局面。

        现在还要依靠他维护江州次序,出面压制匪患,高方平尽量不想得罪他而增加事件的潜在变数。于是摆出怪异的笑脸道:“许都监你高兴就好,预祝马到成功。”

        维持着笑脸出了州衙,还遇到戴宗问候一句,出了州衙后高方平铁青着脸,快步回通判司。

        梁红英觉得他开始有少许变化了。随着做官的时日变长,执政做事的深入,地位提升,兴许发生了他身上的视角转变,总体还是那个人,但是他已经慢慢的开始喜怒不显于形,不再是初期那种暴发户似的冲冠一怒的纨绔子弟。

        梁红英更喜欢原来那个高方平些,但是小高也有名言: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包括人。

        往大里想,他的目标是宰执天下,就原来那个风格的话,宰执天下就显得有些蛋疼了。但是今天,他学会了控制情绪,有了些宰相肚里能划船的态势了……

        江南的复杂程度,大幅超越了以前高方平的估计。难怪赵挺之始终斗不过蔡京,被蔡京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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