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何足道当然说的有理,诉棍就是这么做的。然而又不是个个都有个爹在中堂做事,所以这群人还不想开始拉仇恨。

        高方平又道:“是的,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在大宋是能站得住脚的。”

        “谢小高相公大度。”何足道说道。

        “多硬的道理啊对不。”高方平叹息道:“听起来,像是我高方平故意把大幅资金抽到嫡系裴炎成手里,去搞毫不重要的少年军。其中的猫腻呢,我和裴炎成当然轻车熟路了对不对?抽走了大部分资金,于是工业所需资金大肆不足,大幅举债,于是我这个钱庄掌柜左手换右手,进行轰轰烈烈的国家名誉下的吞噬私利,是不是这样呢?”

        何足道赶忙道:“这是明府自己说的,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也没如此用词。”

        “行了你不用解释。你的理由冠冕堂皇,我想反驳都做不到。”高方平冷冷道,“大家都是老狐狸,规矩也都懂,就心照不宣了。这事不论成不成,都像是我高方平在谋私利。成了,是我强势一言堂,一手遮天,干扰朝廷体制进行夺权。不成,就是朝廷命官何足道大公无私对抗强权,顶住压力保护大名府利益。大抵就是这样对不对?”

        汗,一群官僚们仍旧低着头不说话,却在心理说: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也记录下来了,您真牛,果真不走寻常路。

        “于是呢,到此我当然不能在一意孤行。何大人的担心,何大人的忠诚死谏,作为一个有操守的主政官员我不能视而不见。”

        高方平说到这里的时候,裴炎成大惊失色的出列道:“明府之各项战略,怎能就此废了武功……”

        “别说了!难怪你是个万年知县,你这政治课谁教的?难怪梁爹都把你排除在核心圈子外。”高方平把老裴骂了回去,又看向书记官道:“记录会议结局如下:何足道之理由不宜反驳,大名府知府高方平暂时收回拨款政策,待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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