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当时高方平是整个宋夏之战的帅臣,所以河东军所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锅,是算在高方平头上的。很简单,高方平为此保下了刘光世和种师道,那么他们不被处理,高方平这个帅臣就注定要扛下所有的仇恨。

        呼延灼因东部长城战事叛逃后,高方平等人还很猥琐的有了裁撤河东军的计划,专门派酷吏宗泽进河东,派史文恭部铁骑进河东威慑,于是现在一个常年驻扎在沧州、和柴进千丝万缕的一个呼延家的将领、临时部署在了相州这个最合适狙击高方平归途的地方。

        在高方平也是柴家大仇人的现在,似乎看起来一切皆有可能了。

        毕世静当即跪地道:“请相爷立即决策,把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中。末将早就觉得一些事不寻常,如今大宋走到了这一步,看到了希望,但无奈您得罪了几乎所有人,出使访辽都能遇袭,始终有一群人亡您之心不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只等高相一声令下,末将即刻做出部署,捉了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贼人。“

        刘正夫不禁大怒,走过来后脑勺一掌,把毕世静的头盔都打掉了,老刘指着他鼻子道:“你小子啊,看你在京城时候是一号人才,然而你这种政治不及格的京官也是没谁了。没原则的话不要乱说,纵使是高相,也没有军事的治权,现在局势这么乱的当口,他处于风尖浪口,你少怂恿他做越权的事,何须去拉仇恨,你毕世静兵强马壮,一万五千众,你护送老子们走陆路回京,难道天还能塌下来?”

        一众人见此奸贼如此和稀泥,顿时怒目而视,于是吓得机智的老刘躲在高方平的身后。

        高方平只得摊手道:“你们也不要怪他,老刘就这德行,他是个外卖部官僚、典型的京官坐派,所以他的思维角度注定永远是不生事,能过且过。原则上他的策略也并无不妥之处,不明情况下,没有证据表明他们谋反的时候,避开走,进京从根子上谋划也算一种办法。”

        裴炎成和毕世静一阵失望。

        高方平却又道:“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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