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倒也不恼怒道,“你看到画舫,既知我是个风尘女子,往来不过都是恩客,交易的是缠头,何来情郎可失。”
何仙崖和郭奉友都诧异的看向庞雨,就像庞雨此时是汪仁上身。
庞雨心中有了底,耐心的说道,“姑娘冒着细雨,只为看别人出嫁。
百姓婚嫁本不是稀奇事,姑娘若是苏州人,当是看得多了,今日特意冒雨到甲板看,必是心有所感。”
女子平静的道,“你这人说得也有趣,但奴家或许只是回想相府的富贵日子。”
庞雨笑道,“那便不会看寒碜的百姓嫁娶。”
女子停了片刻,往船舷走近一步,“那公子再看看,我那情郎是何等样人。”
“家中殷实又满腹诗书,应与姑娘年龄相仿。”
“公子何以见得?”
庞雨思索一下道,“人的行为都与经历有关,姑娘既是相府下堂妾,至少可以说明两点,首先是过的富贵日子,家底殷实的人家,以后能保障家用宽裕,以后有了子女也过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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