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县委领导班子里面已然形成了两派,一派是像陈县长一般即将退休或者退居二线的保守派,不想往身上揽责,所以能推脱就推脱,另一派是曹新民书记的新进派,之前对县里建设都十分激进,但这次遇到了麻烦,也都怕摊上责任,影响仕途,所以都是哑巴打算盘,闷算。”

        刘洪顺在县委办公室待了多年,小道消息自然比较多,再加上刚刚被曹书记亲自点名提拔到副主任,常委会上一众领导班子的举动,也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按照大哥这么说,估计我不仅仅要趟雷,若是烂尾楼的事情办不好,只怕都得替他们那些老家伙扛雷了,唉……”

        申海涛重重叹息一声,表情凝重,眉心拧成川字深壑,烦闷之际举起酒杯,想要借酒浇愁,放到嘴边,却又放了下去。

        借酒浇愁,只会愁更愁,这个道理,他一个过来人还是知晓的。

        “唉。”

        刘洪顺同样摇头叹息,升官是个好事,不过若是被人拿来当枪使,那结局注定是个两面都不讨好的悲情故事。

        原本舒心的场面,顿时变得压抑。

        申大鹏有些自责,或许,这些话过些时日再与父亲讲会更容易接受,不过,他更担心县里不会给父亲时间。

        “其实……我心中有一个想法,也不知道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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