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乳乎?”新帝惊问。
“先帝久食我乳,未有中断。”此话出口,程中大夫亦忐忑不已。此乃谎言。先帝元服后,再不食母乳。只可惜先帝早崩,死无对证。
“哦……”新帝眸中,忽生一丝贪暴:“朕,欲食。可否?”
“奴婢求之不得。”程中大夫强压心头狂喜,盈盈下拜。
如前所说。自幼被遗弃在河间老宅,与母、兄分离。不及长大,又被徙封为合肥侯的次子。心头除去难以割舍,对母亲的眷恋。还有对长兄难以名状,又决难释怀的——夺母之恨。
此,便是将自己的一切,皆置于先帝对立面的新帝,心中最大的破绽。
被老奸巨猾,心思缜密的程璜,一眼窥破。
与未及成人的先帝相比。年初,便已及冠的新帝,只欲嗷嗷待哺乎?
洛阳京畿,忽起寒风倒卷。雪落疾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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