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水可是很深,大清河在这里收缩成一个咽喉,夏秋季节水流湍急甚至形成浪涛,苑口秋涛也是当地一景。

        而此时对面的苑口驿,不少人正聚集着眺望这边,甚至居然还架起了几尊弗朗机,剩下也都是些旧式斑鸠铳,很明显是当地团练,烧桥的是他们,凿河的也是他们,这些家伙就是故意阻挡他们进京。实际这一路上遇到士绅刁难的情况也不少,比如不卖给他们酒肉,故意把道路挖断之类的,但因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要隘,所以也就是给他们添点堵。

        这里明显升级成阻挡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到底这北直隶士绅都已经开始大办团练了,难免会有些不理智的,毕竟谁都明白他们到达京城意味着什么,有些团练反应强烈很正常,这些团练又没有统一的指挥。众正们保持理智,并不意味着所有士绅都能保持理智,实际上克制不住愤怒的士绅数量众多,话说也不能怨他们,这种事情真的没法克制,要不是杨信的凶名太甚,沿途士绅早就抄家伙,让这支孤军尝尝什么是众怒了。

        “可这也挡不住咱们呀,我就不信他们有本事把几百里的大清河都凿了!”

        孙守法无语地说道。

        “我去上游看看,估计也就一两里。”

        李自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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