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彤盯着他的目光开始改变,里面透出疑惑的光芒,那一丝依赖与信任,逐渐褪去变冷。

        “你在说什么?”她嗓音还是很柔和,以为自己只是听错了,那一晚她从顾景笙的床上醒来,正撞上闯入房门的他,她清楚记得他那时的暴怒,还有在顾景笙肩上爆开的那一枪。

        霍斯然料到了了她的这种反应,告诉自己清醒点,清醒点去面对,去承受这残忍的变化与事实。

        “你是干净的,从最初到现在就只有我,没有别人。我曾经骂你放荡、骂你不堪的那些话,都很混蛋,混蛋到伤你很深,每一句都是。”他低低解释着,笑中透着近乎残忍的自嘲,“你记得那种药么?那年我从黑河回来前,你跟景笙,你们就是被注射了这种药。”

        她小脸渐次白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话让她想起那年那件事的重重疑点,想起四年前她“死”前云菲跟她说的那些话……还有他霍斯然话里的笃定,他说得那么肯定,难道,这一切都已调查清楚了?

        “知道么你当时反抗很剧烈?我该相信你的,哪怕你再不理智,都不会逆来顺受跟别人的激情。可当时我却信了,尤其景笙承认的时候,我甚至开了枪……”霍斯然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感受,说着那些年的罪恶,“我是那么得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你那时说得那么对,换了现在的我会哪怕爱得没有退路,也不会因为怀疑踟蹰不前,可那时的我竟不懂。后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后来,他无尽的讽刺,暴怒,打骂,施虐。她强忍着,每一次委屈解释,每一次小心求证,都只招来更深的伤害。

        她痛。在跟云裳的天平上,他从她对感情的忠贞,一度怀疑到了她的人格。

        围剿顾景笙那件事,他甚至都不敢说,里面完全没有嫉妒和报复的因素。

        有。霍斯然,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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