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很简单是么?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曾真正学会。”等他有一天学会了,就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现在。

        渐渐地,两公里变一公里,前排的战士已经将子弹上膛瞄准了他们的车前玻璃。

        “或许最后是你也不错……也或许除了我……是谁都好……”霍斯然最后低喃的那几句,叶骁没有听清,却隐约觉得脑海里警鸣大作,那种危机感和紧绷感不是前方黑洞洞的枪口给他的,而偏偏是霍斯然说的那几句轻飘飘的话,在他心头压着,压得闷痛到说不出话。

        第一排的战士受令,在黑色越野车逼近至100米的前方路面“砰砰砰”地打出枪来,霍斯然骤然急转方向盘,在他们示警不可靠近的区域内紧急刹车停下,那尖锐的刹车声刺入耳膜,没系安全带的叶骁被摔得撞到前台仪表盘又捂着伤口颓然地倒下去,扶住了储物箱才勉强撑住身子。

        肃杀的尘埃透过没关的窗户洒进来,呛得人连呼吸都不敢。

        不远处,芮恩一身笔挺的蓝绿色军装穿在身上,帽子上的星星标志很是讽刺,袖口脚腕都绷得紧紧的纱布,脖子间的固定仪已经去掉。

        霍斯然左半边的胳膊全部被血染透,手搭在车门上,下了车。

        深秋的风,冷而荒凉,一时间黏在左半边侧脸上的血被吹得冰冷,伤口开始如割裂一般地剧痛,他深邃的冷眸狭长魅惑,唇线凌厉,如希腊神话里走出的神祗,带了几分地狱罗刹的阴森与可怕,正对上芮恩的眼神。

        芮恩讽刺的笑容,却在触到他车里仅剩的一个人质时,倏然慢慢散去,原来,他还是放走了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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