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远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的吊灯,苍白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心里的后怕,越来越大。

        那个小女人正经起来的时候,眼角眉梢漂亮得令人觉得炫目,敲碎一盒麻醉剂,注入针头,走到他面前来,剪开衬衫露出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这才用棉球沾着酒精擦了旁边的一处地方,将麻醉剂打了进去。

        “我并不需要这个。”莫怀远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动作,忽略了那手臂突然一麻的感觉,沉声说。

        那小女人一顿,抬起头浅笑了一下,哑声说:“就叫我做吧,不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会吗?”

        被人骂成那样,安然不是不尴尬的,她不是小家小户的女孩子脸皮薄,从小到大能这样骂她的人,除了今晚的邹衍找不出第二个。

        她性子也烈,傲娇又别扭,从来软硬不吃,从来从来,唯有莫怀远的冷漠和暴力让她害怕;。可现在有人告诉她,他的爱有多深多重,她不接受不狂热地迎接就是不知好歹。

        等了几分钟麻药起效,她拿着医用的镊子将伤口一点点处理好。

        刺拔不出来的地方,割开一点点,取出,猩红的血花一滴滴冒出来。

        头顶没有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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