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对安湛予有过半点怨恨和怀疑,哪怕他隐约感觉到安湛予从不真正重视自己,哪怕感觉他从不曾将自己视如己出……都没关系。

        也哪怕……安湛予那么自然地觉得他不该、也不配跟安然在一起……

        他也觉得,对,应该,是他莫怀远不够好。

        可是……

        呵……可是……

        攥紧方向盘的骨节泛着可怕的白,用力到了极度,方向盘都快被他抓歪了。

        寒冽的冷风,从没有关上的车窗里肆意地吹进来,席卷起北方冬天最寒冷的气息,猎猎地刮在莫怀远脸上……他自嘲地淡淡冷笑,冷笑过后心里却浮上一股掩不住的剧痛,快要让他不能呼吸了。

        他从不曾想,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谎言。有人会因为自私而生生葬送了他父母的性命……颠覆了他的整个人生……

        而更加可笑又可悲的是,他竟为了这样的人,掏心掏肺,足足半生。生怕对他不起,哪怕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也要记得对他、对整个安家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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