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远缓缓点头。

        “我当时若是知道你父亲会那样待他,我是死都要跟他抢的,可我现在才说这些,早就来不及了……”

        周围生意嘈杂,安然却觉得那些记忆跟千军万马似的在自己脑子里轰隆隆地过了一遍。

        眼圈顿时红了。

        “也就是说他是被杀父仇人收养了,认贼作父是吗?关键是如果这个父亲对他好,也就罢了,可是偏偏一点都不好,是吧?”

        安然忍着哽咽,又问道。

        “从小到大我爸爸没有帮过他一件事,没有庇佑过他一次——中央军校是他自己考上的;光影队是他自己被挑上的;安全局的晋升是他自己完成的;跟我到e国也是他自己选的……”

        她激动起来,感觉浑身的每一寸骨骼都在哆嗦。

        “……这么不好也就罢了,但在有些事情上,你们是该提醒他的吧?比如他为我从光影队退役的时候,是不是该有人告诉他,这样他在军队的前途就毁了,不值得,让他考虑清楚!比如他放弃安全局的职位陪我去e国的时候,该有人提醒他安然是安湛予的女儿,连安湛予都反对他们在一起让他放弃,他干什么还那么拼命去争取?!再比如他半年多前要跟我去麦城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告诉他那个地方是豺狼虎穴,哪怕不像护着我一样护着他,也不要让他去那里毫无背景地只身犯险!!”

        安然说完这些话,眼泪已经狼狈地爬满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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