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不敢认?”朱厚照龇牙:“平时不是自诩自己是清流,敢仗义执言吗?”
“殿下……”终于有人排众而出,却是翰林侍讲章涛。
章涛凛然正气道:“殿下不得在此无礼。”
章涛曾在詹事府任职,也曾给朱厚照授过课,算起来,是朱厚照的半个师父了,因而……此时他勃然大怒:“殿下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臣子的吗?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天下的读书人会如何看待殿下?天下的军民又会如何看待殿下?”
朱厚照看着他,却是冷色不改,道:“怎么,你也骂了?”
朱厚照的态度,令章涛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发冷。
这些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方继藩一死,先是废除科举,接着,大量的罢黜大臣,甚至不允许翰林言事,更有不少人,因为股价和宅邸的暴跌,家中财富顿时一空,这些积攒的怨气,何其深厚,现在……太子如此态度,这有给读书人活路吗?
他正色道:“这些年来,祖宗之法,篡改得一塌糊涂,陛下受奸人蛊惑,已到了不能明辨是非的地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岂不就是齐国公?今日齐国公……死了,固然可惜,可若是细细想来,又何尝不是咎由自取?殿下与齐国公……”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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