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惹恼了三殿下,他回军对付我们淮南呢?”
“三殿下敢吗?”胡广笑道“他要敢回军,只怕岳阳的钱彪就会大举收复鄂岳了,一旦让钱彪在岳阳坐大,鄂岳可就真的要不归他所有了,这个时节,三殿下敢吗?他只会拉拢节帅的。否则节帅倒戈一击,他可就要倒大霉了。”
“倒戈一击?”龚云达吃了一惊。
胡广微微一笑道“节帅,现在我们倒是可以奇货自居了。我们虽然给三殿下一直在输送钱粮,但我们与扬州方面,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恨。”
“怎么这样说?”龚云达不满地道“我的水师一朝尽毁,我的长子还在他们的手里。”
“相比与整个淮南,水师的份量并不太重。”胡广道“现在在水上,扬州方面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他们可从来没有往楚州方向来,而且从那一仗结束之后,我们与扬州方面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扬州方面,也是想与节帅结个善缘的,他们也想拉拢节帅您啊!”
龚云达抚须半晌,才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们现在便是稳坐钓鱼台,坐看风云起。”胡广道“要是三殿下能迅速地拿下岳阳,平定鄂岳,继而与代超的军队会师,将鄂岳,荆南尽数纳入怀中的话,那节帅便没有多少选择了,只能彻底倒向大梁,否则,淮南必然遭殃。但如果他们做不到这一点的话,节帅便可高枕无忧。”
“如果他们失败了呢?”龚云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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