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长明放下了卷起的衣袖,沉思了片刻,心中却是有了一些计较,摇头失笑道:“真当他是一个通达的人了,还是有过不去的坎嘛!也是,人太聪明了,倒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先生在说什么呢?”
“走吧,去看看这位喝了一夜也没喝醉的酒仙是个什么状况?”公孙长明笑着道。
推开房门,一股子浓郁的酒气便扑鼻而来,地上东倒西歪地扔了好几个酒壶,李泽倚窗而坐,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看到公孙长明进来,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转回头去,两眼血红,头发烂糟糟地,胸前大片的酒渍,直如街边的酒鬼一般。
公孙长明径直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伸手取过李泽手中的酒壶:“对月饮酒也不知叫上先生我吗?却让我老头子辜负了大好的良辰美景,只在梦中徒呼奈何了?”
“先生道是良辰美景,在李泽眼中,这世界,却是血红一片。”李泽喷着酒气,打着酒嗝道。
“怎么就突然之间颓废了呢?”公孙长明讶然地看着李泽,将酒壶放在了桌上,“是昨天程维的事情,刺激了你?”
李泽苦笑:“先生慧眼。那程维说来也是可怜的,强权之下,毫无反抗之力,一生心血所系,转眼之间便是镜花水月,不管他多么努力,最终都是毫无作用。”
“公子,那程维这些年来啥也没干,躺着吃红利呢,就这样还不知足,还想谋着公子的基业,这样的人杀了才好呢!”一边的夏荷愤愤不平地道:“公子怎么倒还可怜上他了?还这样糟践自己?”
公孙长明摆摆手:“夏荷,你与你家公子说得完不是一回事。他是心中另有所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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