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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鞍哥和妙真。”“哎呀,妙真都快睡着了么”“鞍哥真宠妙真啊。”那时候山东之战刚告一段落,他们仨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哥哥常说,他们三个,将来都势必成大气候,山东义军势必会在哥哥有生之年达到鼎盛。

        红袄寨好些老当家也都被哥哥鼓舞振奋,诸如唐进钱爽赵显一干人等都说,他们这一代,将完成祖辈父辈无法完成的理想……此刻,又一场山东之战,他们那些人哪儿去了……

        然而,他们虽然都不见了,但故事里的主角,都还在,不是吗。

        就当时光倒流了一遍,把妙真带回当年的山顶,那天日还未落之前、哥哥的身边。也是这个,当夕阳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天地交界,要抢在黑『色』噬尽天地之前与哥哥说一句吧,那样才好与当时的胜南、宋贤、新屿刚巧遇见。

        “吧,哥哥。”她站起身,多年前,是说吧不看了,今天,是说,吧,抗金联盟。

        杨鞍抬头,见妙真回头,故作轻松地笑着今次,觉得处境比一个月前好得多了。只因此刻,新屿、宋贤哥哥和师父,都在不远。”

        杨鞍的脸『色』瞬即变得惨白,妙真和一个月前的她判若两人,当此刻她明明毫发无损他应该感到高兴,却心知她的已经经过了徐辕的灌输和众人的压力……这种不符年纪的不纯粹,竟牢牢附加到了妙真的身上……

        钻牛角尖多时的杨鞍,尽管得知冯张庄的暴『露』根本与祝孟尝无关,尽管也知叛变前夕的种种多是误解,却因看到帅帐相杀以及其后牵连而对红袄寨的将来质疑。说是“不纠结于”林阡变质的问题了,其实还是没有消除残留的恶意――

        如果说腊月廿八他是因震惊于林阡陷害他的“真相”,则二月初十林阡求和他却拒绝是因为“我已经真相、你林阡却还要撒谎”,而如今,他林阡多半没有说谎,可是追溯这几个月来所有荒唐,他诚知的表现根本不配被宽容,如果硬要“宽容”,只可能是盟军的借题发挥趁机侵吞――是盟军这个集团,不单指林阡。

        旁人都已经站队差不多了,在这个他仍认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时刻,听懂妙真也已经彻底站在林阡的那一边,杨鞍油然而生一股苦楚妙真,此时此刻,你是,还是说客……”难以置信地瞪着妙真,站起来却不肯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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