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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打败司马隆和打别人的上屋抽梯不一样,打司马隆靠的是这战略之外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寒泽叶领悟之时,也在为林阡的伤势担心,他总觉得林阡调走樊井还有个私心,就是像现在这样讳疾忌医。

        “嗯,会是什么?会是此地兵马,被压到极限之后爆发出的战斗力,以及……”林阡忽然气息变重,摇摇欲倒,寒泽叶大惊:“主公……”林阡举手示意无碍。伤口却血流如注。寒泽叶把心一横狠手将他砸晕,回看军医,令行禁止:“把主公送回本营。”

        寒泽叶不采取偷袭。完说服不了当时鲜血淋漓已经快站不住的林阡。从会宁回到石峡湾的那一路林阡都基本昏迷着,甚至连途中和辜听弦增援的人马打过照面都没印象。

        林阡没见到听弦,但听弦却见到了林阡,不及收拾情绪,只嘱咐军医一句:“照顾好主公。”便头也不回走了。临行之际,自是谁也没有看见他眼中湿润和心中坚硬。

        卯时五刻。辜听弦率援军抵达东部前线,打破金军铁桶包围。驱退司马隆,救出寒泽叶。

        因两军你死我活激战久矣都早已现出疲态,精力最佳的辜听弦自然捡了个大便宜,趁司马隆等人伤势严重,眼看就能生擒好几个金将。

        但不容喘息,齐良臣由北而下如锋刃直插,将尚未和寒泽叶交流形势的辜听弦击溃,凌厉干脆。

        所幸听弦没有逞匹夫之勇、也亏得百里飘云在他身边掩护,才使得一场大败之后盟军能够溃而不散,但对当时不能再承受失败的寒泽叶来说,用“危如累卵”形容真是毫不为过。

        从卯时到六刻,拉锯,败,拉锯,败,难得胜了片刻,败,一败再败……再无起伏。

        “虽然我知道齐良臣会来,可来这么快……还有他的兵力多少、从何而来,都没来得及判断。”辜听弦等寒泽叶醒来的过程里,脸上带着些许悔意,未曾像素日那样居功自傲。难免教泽叶吃惊,这种还没问责就先自责起来的样子,真不像是听弦可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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