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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在我的梦境里,隐约听到有人一直一直在用哀婉的调子唱着这首《蒹葭》,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越优美,其中的哀伤,却不免催人泪下。

        有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一曲,似乎一唱就是三千年。

        又似乎有什么在告诉我,沉眠于黑暗中的人,感觉不到外物,却一直可以听到这幽幽的歌声,一听,就是三千年。

        所以,才无论如何都要挣扎着回到这个世界上吗?

        哪怕是不得不借用一具凡人的躯体?

        眼前的黑暗渐渐消散,世界开始有了颜色。

        我看到一条长长的河流,河的两岸长满了奇异的白色的草,月色朦胧,可以看到草叶上微微地凝起了霜花。

        在秋季的深夜,露水由于寒意凝结成霜,待到第二天的清晨,朝阳初升时,霜花又化为露水,再蒸发为空气。时间流淌,像一个妙手的魔术师。

        我理解这一切不过是梦境,可是这梦境竟又如此真实,就仿佛此前的每一个真实的梦境一样。

        我用手拂开半人高的白色苇草,缓缓地向前行进。草叶被霜花覆盖,触手冰冷,拂过身体的感觉又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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