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梅爷爷是派人回来拿什么东西,顺便通知张嫂让她放学的话就先别出门。否则这节骨眼上,他老人家哪还顾得上家里。
关平安点头。
她这乌鸦嘴,刚刚想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果然还没半个小时,事儿就来了。那天凌晨说翻地龙也是说来就来。
回到正房书房的关平安拍了拍自己的嘴。将书本放到了椅子上,她就近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发呆。
与年初周爷爷去世不同,这次的事情就大了去。只怕是等开完追悼会让逝者安息之后就要面临一决雌雄了。
沉吟片刻之后,关平安开始铺纸研磨,提笔挥毫。一张白纸上落下大小不一的从草书的“静”字到方方正正的“静”字。
不知从几时开始,她这心一乱开始摒弃运行心法来静心,反而自虐般让心情先自由发泄再加以控制。
好像是从梅爷爷初次提起让她走他的路开始的吧,或许是更早,在决定离开马六屯那一天开始?
落下最后一步,关平安搁下笔,看着中间的方方正正的“静”字。片刻之后,去了这一张白纸,她又铺上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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