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下旬的夏天,正是进入伏天时节,酷热渐渐转为闷热,正是一年中最令人觉得遭罪的一段时间。

        许是心镜不同,这一天就是没有往年经常出现的孩儿脸说下雨就下雨的太阳雨到来,却是云淡了,风轻了。

        没有拥挤的车水马龙,车子一路畅通。透过车窗所看到的风景,它就曾经无数次萦绕在梦中,她,终于回来了。

        马路的对面,那家副食店依然开在老地方,胡同口那颗撑着老大一片荫凉的老槐树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车子向右一拐,缓缓往胡同里开进,将马路的喧嚣声瞬间给抛在了身后,耳畔却是传来好一阵熟悉的京剧旋律。

        这一准就是住在大杂院的田爷爷在听收音机,他老人家这个时辰应该就是穿着汗衫摇着芭蕉扇靠在摇椅上正摇头晃脑听得入迷,还一手放腿上上合着节奏一下下地打着拍子。来了,要亮嗓子和上几句了。

        见关平安脑袋又要蠢蠢欲动地想往外探望,齐景年不得不再掰回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目不转睛望着车外的脑袋。

        关平安转头笑笑,等耳畔如她所料传来田老爷子有腔有调的和声,更是情不自禁地畅笑出声,却是又立刻捂住了嘴。

        ——她家大门口正顶着大太阳暴晒的一大帮人都有谁?一时关平安惊得都说不话来,另一只手就直直地点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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