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不,按兵不动,我就是要邵保给我试出对面的虚实!”

        向靖一边踢着那个脑袋,一边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两里外的敌军,当那术也可刚动的时候,他就已经直起了身子,捧起了那个首级,而当邵保也冲出来时,他哈哈一笑,提着那个已经被尘土染得看不出五官形状的首级,笑道:“来啊,来拿这脑袋啊!”

        他一边笑着,一边挥手指挥着手下,迅速地退入了阵中,刘裕站在阵前,满意地点了点头,顺手拉下了自己的面当。

        在刘裕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骑兵,如狂龙一般,全速向着自己冲击,优良的匈奴战马,在百步之内就把速度加到了最大,马上的骑士们踩着马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一个个状如恶鬼,直向自己这里冲来。

        刘裕缓缓地举起了手,而测距兵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敌距二百步!”

        “稳住,不动!”

        “敌距一百五十步!”

        “稳住,不动!”

        “敌距一百步!”

        “落槊!”

        所有的北府将士们齐声吼叫,刚才还向天举的几百根长槊,同时放下,斜向上举,如同一片尖锐的长矛森林,直指对面直冲而来,已到百步的敌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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