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川站在织机室里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问道:“小淳,你之前的那幅缂丝画,已经缂织好了?”
“啊?没……没,不,缂织好了!”
龚小淳之前故意弯着腰在织机上鼓捣,就是不想柳河川注意到自己,没想到柳河川一开口就问起这事来了。
他慌里慌张的,本来还打算说个谎,可自己织机上还残留着那么多线头呢,别说是柳河川了,就是个傻子都知道自己已经把缂丝画作剪下来了,这还有撒谎的必要吗?
这一刻,龚小淳觉得很憋屈,早知道这样学什么缂丝织造技艺嘛,自己这么聪明能干,出去干啥不行啊?
柳河川倒是没管龚小淳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转过身,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一边平静地说道:“把那幅缂丝画拿进来给我看看。”
“完蛋了!”
龚小淳一脸灰败,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这幅缂丝画作连自己都看不过眼,更何况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的柳河川?
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自己真把这幅缂丝画作拿进去给他看,痛打一顿自己应该不可能,臭骂一顿估计是逃不了了。
“要骂就骂吧,反正就这个鸟样了!”
龚小淳咬了咬牙,从一旁的地上将那幅缂丝画作拿了起来,准备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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