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伤大怒,“来啊,将此獠乱棍打出去。”

        不待两边甲士动手,许易高声道,“根据地府大诰,凡人敲击焦雷重鼓,必先听明陈述,再判是非,如今,大人连陈述都不听完,便要判断是非,强殴雷某,却不知大人到底想掩盖什么,今日大人固然能将某驱逐,却不知能否堵得住悠悠众口。况呼,雷某并非寻常小吏,雷某乃是白符散官,今日大人如此对我,不知天下阴官如何看大人?”

        许易话音落定,所有人都愣住了。

        先前只觉此人又浑又粗,现在再看,却是粗中有戏,浑中有术啊。

        杨无伤竟哑口无言,足足十余息没有接茬。

        堂上的话越说越明,冲突越演越烈,他若真将许易乱棍打出,奈天下悠悠众口何。

        再一个,许易的点醒,让他才意识到眼前这敲击焦雷重鼓的家伙,是极为特殊的。

        往时,敲击焦雷重鼓的,无一不是最下层人物,这人是白符阴官,白符阴官,足以放出去做一地判官,已挨着高官的门槛了。

        可既然是白符阴官,怎么这么不守规矩。

        杨无伤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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