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看看乔翔,她这才想起,从乔翔进门到现在,她一直坐着没动,也没有给乔翔让座。她擦着满脸的泪,急忙起身抬手拉着乔翔扶的椅子,让乔翔坐到了椅子上。
乔翔稳住神,禁不住的泪水早下来了。他看看又坐下的郑晓文,见她愣愣地坐着不说话,仍是不停地流泪,他心里说:
哦,我明白了,她郑晓文不爱我,现在这一时又无法向我交待,她这是用眼泪在告诉我,说我乔翔苦了这么多年,她郑晓文对不住我,她欠我的,可这账她又没法还,她就只有拿眼泪还帐了!
郑晓文!你思想里都想的什么啊!你一句话不对我说,就想了账,你好狠呐!此刻我不想看你的眼泪!我要你对我说话!说真话!!
乔翔心里已经难受至极,他咬咬牙狠擦一下泪水,拿信纸片那只手的大拇指,在他的难受里,无意识地把信纸片揉进了手心。他心里想着事情,不觉中把信纸片连揉带掐,给揉烂了,揉成碎屑了。
他猛一回神,吃惊地看看手中的碎纸屑,愣了片刻,他再看看仍在淌泪的、仍是不说话的郑晓文,他努力平平心气,摊开拿碎纸屑的那只手,平静地对郑晓文说:
“晓文,你看看,那封信不存在了,它已经碎成末了。现在就是想把它粘起来,都粘不成了。它在这个世界上,马上就是飞灰,是真的不存在了。
“这封信是我写的,今天我把它收回来了。我说它不存在,意思也包括从来就没有这回事。你也别哭了,你没病,我也不挂心了,没别的事,我走了。”他说完起身就向外走。
突然间傻愣过来一点的郑晓文,她没等乔翔迈出第二步,起身跑到前面抱住乔翔,额头往乔翔肩上一贴哭出了声。
乔翔愣了,他心里说:哦,她,可能是,本来那封信在她心里萦绕着,她就已经找不着北了。刚才,也可能是她和我的心情一样,我看到她的泪脸时候,我都愣傻了。她猛地一看见我急切的模样,也很可能是她一下就愣傻了,她才只是哭不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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