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哀家喝进去的那一刻,阻止了哀家,哀家还能饶,至少还知道念着与哀家的这份情谊,但是,是真的狠了心要杀哀家,丝竹,丝竹啊,说哀家还能容吗?”

        “您知道了?”丝竹嘴唇轻颤,但是眼底的那份惊慌却没了,反而显得坦然起来。

        贵太妃眼底狂怒,厉声道:“自打为他说话那天起,哀家便留了心眼,命人监视着,方才在外面问了洛水,然后端着茶回去,阿福便跟着去了,在回来之前,阿福便告知了哀家,丝竹,让哀家好失望,好痛心啊!”

        丝竹姑姑眼底寂然,“既然如此,奴婢便任随太妃处置吧。”

        贵太妃站起来,长裙曳地,裙裾扫过方才的茶汤,沾了灰尘,她背对着丝竹,口气掩着说不出的失望与沉痛,“死之前,哀家会让做阿桀的义母,也算成了对他的一份心。”

        丝竹脸色大变,“不,不,奴婢没有这个福德!”

        贵太妃回过身来看她,然后慢慢地蹲下,扶着她起来,声音极尽温柔,“值得的,自小他就与亲近,在宫里的时候,要么是带着,要么是她带着,哀家这亲生母亲,不如们,阿桀如今尊她一声母后,但是,依旧是奴婢的身份,这如何对得起?是他的义母,死后,他为守丧,亲生父母守丧三年,这个义母守丧一年,足以表达他对的哀思了。”

        “不,不……”丝竹姑姑神色惨烈,“求太妃不要这样做,奴婢不愿意耽误王爷,不愿意……”

        “不要傻了,就算不做他的义母,死了,他还是会为守丧,只是哀家帮他一把,让他守得名正言顺的一点。”

        丝竹姑姑瘫软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