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智远不高兴地道:“这还没满月,去本就不合适,着人送些补品过去,给哥儿准备的小衣裳也先送过去,回头等满月,阿玉不得带着哥儿回娘家吗?也不必巴巴地跑这一趟了。”

        韩氏闻言,气得肺都要炸了,却仍忍着一口气道:“老爷,您别忘记,她一回来就割了李妈妈的耳朵,她是回来报仇的。”

        “报仇?”梁智远想起在正厅时候,阿离说的话,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对,她似乎对我有些怨恨,这莫非是有什么误会?”韩氏擦拭眼泪,抽抽搭搭地道:“自打从庄子里接她们母女回来,她对我便一直不满,尤其在她母亲难产死后,认定了是我害死她的母亲,老爷,到底是五年没见,不知真假,即便是真的,却又如此仇视

        我,真认为,苏青会帮吗?真要为了未知数而得罪了宁远侯府?”

        “她对不满,以往便有,但是自打苏家来提亲,对她也不薄,我见了为她张罗嫁妆的单子,几乎已经是倾尽了我们梁家三分一的家财,也不算亏待,这孩子,怎就不领好心呢?”

        梁智远是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他公务繁忙,又忙于应酬上级,内宅的事情很少管理。

        阿离出生的时候,便有高僧说她是灾星,必须避让到十岁才能回来。

        因此,她刚出生没多久,便送去了庄子,她母亲不舍女儿,跟着去了,她们出去的这十年,都是韩氏当家,主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十年后,接了她们母女回来,他对这个十年没怎么见过的女儿,没什么感情,冷淡是常事,加上韩氏主家多年府中下人怠慢也是有的,这种情况,持续到敬候长子带着三公子路过乾州,登门拜访,三公子

        见过阿离一面,过了几日竟让人前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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