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轻手放下了二奶奶,大喊道:“来人啊!”平儿连喊了几声。

        周边有人骂道,“嚎什么丧?还让人睡不了?”

        平儿听了这话,可不是号丧吗?泪再难忍,自然也无法再喊。

        铁门打开,一个狱卒大喊,”哪个又作死?”

        平儿哽咽回道:“这位爷,这里。”手抓着栏杆等着那狱卒来到跟前儿,“这位爷,我家奶奶去了。咱们这里有没有个章程?”

        那狱卒一愣,也不答她的话,打开牢门,看看那挺直躺在干草上的琏二奶奶,这行当里的人,胆子也大,没个忌讳,蹲下身子,捏了捏二奶奶胳膊。

        平儿欲拦着,那狱卒冷笑,“这个时候了还摆奶奶的款呢,你当我愿意碰她,也不过是看看死透没有,这人都僵了,看来过去又一会儿了。”

        平儿靠近他两步,“爷,咱们这儿通常怎么善后?”

        那狱卒看着平儿,这般折腾,这人还是挺嫩手。心中有了计较,“一床席子裹上,拖到雪地里一埋,也就罢了。横竖你们也没谁来给她收尸不是?”

        平儿泪珠像不断线的雨丝一般落下,惹得那狱卒心痒痒的,伸手捏了捏平儿脸蛋,“也看你舍不舍得,要是舍得,哥几个倒是能凑份子给她买一副薄棺材,再找地儿埋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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