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儿缩在炕角儿,睡了一晚,眼睛还带着轻微的浮肿。这会儿坐在炕角撵着麻绳儿,并不抬头看别人,也不和对面同念麻绳儿的巧姐儿说话。

        老刘氏也由着青姐儿的沉默,只有一句没一句和巧姐儿说着闲话。

        撵撵麻绳儿,巧姐儿想起一件正经事儿来,“姥姥,咱们有功夫还得编织两张渔网,这麻制的,冰水一冻鱼鳍一划,破损很严重,一张网并不能用太久。”

        进屋的小刘氏听了这话,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攒两天鱼,卖了钱,咱们买张好网子,这一次次费麻绳儿,和好网子倒也不差多少了。”

        巧姐儿嘴里叼着学着青姐儿用口水撵着麻线,“可不是呢,真是算下来的账都不差的,还是伯娘脑子里的东西多,我得多学着。”

        巧姐儿一句话说的小刘氏开心的,无端端觉得自己利害了几分,在以往,哪个大家闺秀跟她一个村妇有的学?

        青姐儿微微撇咧着嘴,对着巧姐儿无声说了三个字,“马屁精”

        巧姐笑笑并不言语,只转过身去拿起一个鞋底子和簸箕里的钉底子针,“我学学这个吧。”

        老刘氏一把抢过巧姐儿手里的针线鞋底儿,小刘氏看着角落里的青姐儿说话了,“你们还太小,手腕子嫩的很,这纳鞋底子就是手腕子发力,要是不小心伤了筋,以后就干不了吃力的事儿了。小姑娘家家,可伤不得。就是咱们青姐儿,我们都不叫她干这个,总得再大些才好。”

        “还是伯娘姥姥疼我们。”巧姐说完,转回身去,对着青姐儿微微一笑,又安静撵起麻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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