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被衙役押着出来的时候,一眼看见巧姐儿三人。嘴角努力弯出一抹笑来,眼扫过两个小的,对着老刘氏点点头。又扫了一眼堂外面围个水泄不通的人们,转过头去,气态从容的跪了下去。

        老刘氏老眼流出泪来,不过三年光景,以前千娇百媚的平姑娘,就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又是今日这番光景。

        本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如今虽还有往日俏丽的影儿来,只看上去面色蜡黄,身形单薄,本就生的玲珑娇小,如今倒显得越发没有精神。看上去可不就老了好几岁?面相上已如农家三十岁的乡野村妇一般了。

        老刘氏到底不敢哭出声儿来,用手捂着嘴巴,无声哽着。

        巧姐儿是真把老刘氏当成姥姥的,也是心疼,静静挽着老刘氏胳膊,用小手握着老刘氏树皮样粗糙的大手。手指轻轻摩挲着老刘氏的皮肤,老刘氏身体震颤的频率终是小了些。

        平儿的问题不过几句话审理清楚了,通天府把平儿的话记做证词让她签了字。

        这案子之所以公开审理,也只因影响过大,至于案情,却是再简单不过的。

        狱神庙的人,除了那些狱卒,衙役没死绝的也只有厨房里的伙夫和看院儿的一个瘸腿老头儿。这两个当庭做了证言,证明谢二所说不假。

        “谢二杀人,秋后问斩。”府尹先是宣布谢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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