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氏轻拍着平儿干瘦的手,摇头道,“憨姑娘,你为着二奶奶做的够多了。可放开些心吧?如今脱了籍,今后只为自己活着。那年最后一次去府上,正赶上二奶奶病着,我瞧着她啊就不是个长寿的。你想着,就是没有巧姐儿的事儿,那样丈夫一样的人儿,最是心高气傲不过,铁骨铮铮的性儿,最受不得弯,是保不住的。”

        平儿轻声叹息,喃喃道,“姥姥说的可是,要不是有那一遭,巧姐儿也落不到您家去,没得在那些冷心冷情的亲人手里磋磨大了,再拿着她的姻缘换一点甜头儿,巧姐儿的命还说不定成了什么样儿。哪里能出息成今日这样儿?”

        老刘氏咧嘴笑道,“平姑娘,实话说,我也犯犹豫,又怕委屈了孩子,又觉得还是把她配给自家孩子,守着看着放心些。这孩子是吃过苦的,板儿别的虽不能,总能待着她好的。就想着这把老骨头能撑到俩孩子成婚的时候,才好呢!”

        平儿看着老刘氏如今全白的头发,笑起来门牙处豁着的口儿,心里酸涩,眼圈也红。

        “姥姥,您也老了,这些年可是辛苦您。您还要好好保重,巧姐儿自小就借着您老的福气呢。”

        老刘氏点头,很光棍的答应,“可是了,孩子们孝顺,吃好睡好,可得好好活着。如今更有了你一起帮我看顾这两个孩儿,我可是心里轻松不少。”

        平儿看着老刘氏,面上微有难色,“姥姥,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经历,家去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家里姐姐、、、”

        “你还是当巧姐儿是个孩子,小人家儿不大,这些心里却是都有数的。再说老婆子我活了这把子岁数,是白活的?那这些年吃掉的盐粒子,还不如把我这老骨头淹成咸腊肉了。”

        老刘氏笑嗔平儿,接着详细着讲了巧姐儿的安排,讲了王家新建的院子,讲了巧姐儿带着王家折腾出来的这些事儿。

        平儿听的一头雾水,心里却着实高兴。只是到底纳闷巧姐儿又哪里会这些来?巧姐儿旧日在家,所学的东西,平儿多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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