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青姐儿正式出门的日子。王狗儿一家早早的起来,做着各种准备招待相邻。巧姐儿今日穿了一身水粉色的衣裙,大喜的日子,她这当嫂嫂的,既要穿的喜庆,也不能夺了新人的红彩。

        巧姐儿收拾完自己,巧姐儿锁了自己屋子,就去西屋里找嬷嬷几人。

        昨日里嬷嬷几人就带着贺礼和梳头嬷嬷来了,巧姐儿把她们安顿在自己院儿里,板儿和小宝几个睡在老院厢房里了。

        也是昨日里,王狗儿把家里值钱的物事都让他倒腾到自己屋里了。

        这个月份办喜事,还能让相邻在院子里吃席?人多手杂,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件儿,却不是人家客人的过失,还是自己家里人不经心,给人以可乘之机。

        几人到了老院儿,巧姐儿和嬷嬷春杏几人自去见青姐儿。

        板儿在厢房门口冲着巧姐儿招手,巧姐儿怕他喊,只得挪着步儿走到跟前,“叫我做甚来?没得让大家伙笑话。”

        “厨房的活计交给平姑姑和史姑姑就好了,左右还有雇来的厨子,你少往那边儿去。别让哪个没眼力的糙汉子给冲撞了去。”板儿伸手帮巧姐儿抻了抻上衣摆子。

        巧姐儿笑着应了,却又感叹道,“昨日姥姥和娘还说,今日既是嫁女,也不掉眼泪呢。昨晚上我拉着青姐儿去咱们屋里睡,想着洗漱梳头收拾头面,总比这两个院子跑方便些。姥姥就不说话,不放人了,可不是心里舍不得?”

        板儿叮嘱,“你守着些她们,以后青姐儿到底是别人家的人了。到底是去人家做媳妇的,哪里是像家里一般自在?有几个像你一般,嫁不嫁的有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