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儿跟家人学完信的内容,带着巧姐儿回了自己屋里。揽着巧姐儿说道,“你莫慌神,六月里我去平安镇等他们,把一应事项料理周全,亲自陪着爹爹就家来了。”

        巧姐儿点头,“平姨说想亲自去给母亲收骨。”

        板儿摇头,“这个不行,有岳父在,有我这半个儿在,用不到你们。无论是你还是平姑姑,我都不想你们去的。”

        巧姐儿正想分辨,板儿大手就摸了上来,直言坟地不详,万一他的儿女这会儿就来了,他们却又不知道,染了阴气可是不祥。

        巧姐儿知道这是板儿的推辞,也知道他不想让她和平儿去经历那样残酷的场面,也就不再坚持了,只叮嘱了板儿几句,板儿就没个不应承的。

        六月里,板儿早早的来了平安镇,每日等在镇外十里长亭,等着刑满释放的贾琏,一同前来的还有王狗儿和林之孝父子还有贾环。

        白日没迎到人,晚上就住一晚。等到第三日,不到午时,贾琏扶棺而来,棺材后面跟着贾政,两个人风尘仆仆一脸风霜。王狗儿几人瞧的明白,那拉棺的马车也是从驿站一路租来的。

        贾琏一身粗布衣衫,虽然身姿尽可能保持挺拔,板儿还是一眼瞧出了十年光阴,在一个人身上的变化,更何况是人生低谷的十年。

        贾政却是佝偻了腰身,头发尽白。贾环哪里见过这样的父亲,忍不住落下泪来。

        “三少爷快忍着些,省得二老爷伤心。咱们总该庆幸,你没见大老爷人在棺材里躺着回来的?”林之孝劝道,只是说话的声音抖出了好几个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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