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若给主子抄些经书,待到佛诞日,送到佛寺发散给百姓,也是咱们老佛爷的善心。”说话的还是元春先前问询的那位嬷嬷。

        元春笑道,“嬷嬷提醒的是,这个元春还是做得的。只元春该怎么称呼两位嬷嬷呢?咱们总要呆在一处,以后您二位可都是我的长辈呢。”

        两个嬷嬷都道使不得,随后给元春介绍了各自的称呼,白胖富态的这位是白兰嬷嬷,瘦高的那位是墨兰嬷嬷。

        元春心里明白,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还能全须全尾伺候在太后身边儿的老宫人,哪里能是简单的人物?于是话语间更透了两分敬意。

        被打发在侧殿抄写经书的元春,心里着实有些烦躁。饶是有今世贾元春书写的功底,架不住内里张巧儿灵魂对此的跳跃抓狂。

        一笔一划,笔锋游走,锻炼的不光是稳定的心性,还有一个人的忍耐力。

        元春叹口气,看着写好的几十个字儿,终于明白先人为何以墨书文,实在是在书写的时间里,整个人心气渐稳,思绪沉沉,可不是已能理智的面对问题?往往这个契机,决定有了改变,事情有了转圜,人生有了转机。

        写了不过半个时辰,元春嘟囔了一句,“这经文也不过是智者言论,怎么就成了宗教呢?”

        元春不知道自己抄写佛经,就是太后的意思。这会儿失眠的老人也再难睡,倚着床头,“你们可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些邪气?”

        白兰最是得力,因此先答道,“回主子,奴婢觉得这姑娘有些城府,可人倒还算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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