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飞卿跪在地上,“是弟子。”
张静修沉默了片刻,无喜无悲,就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的那种真正的平静,然后才慢慢开口道:“跪着做什么,起来,快起来,站着说话。”
“是。”颜飞卿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定定地望着张静修。
张静修也望着他,又是沉默了,颜飞卿也不知从何说起,师徒二人就这样一起沉默着。
“最近过得如何?”最终张静修先开口问道。
颜飞卿低头道:“一切都好,多亏有霭筠的照顾,紫府和白绢也对弟子极是挂念。”
张静修叹了口气,“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颜飞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张静修看了眼身后的水田,吟道:“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颜飞卿道:“这是古时靖节先生辞官之后所作的《归田园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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