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想回家了。

        他垂下脑袋,伸出小短手摸摸新长的包,叹大气。

        虽然远在犬山城的千春婆婆曾对母亲说过:“姬君,不要学冥加叹气。人的福气啊,总是叹一声、再叹一声,就叹没了。”

        但缘一不得不叹,因为他实在找不到抒发‌情绪的方式了。

        兄长生气了。

        也‌是直到这时,缘一才从杀生丸高大冷傲的形象中脱离出来,以活了九十年的人类的眼光去重新审视大妖,思‌量着、评估着,恍然发现——

        其实,他的兄长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成熟。

        即使白犬两百岁成年,但他们成熟的是妖力和身体,不是心智与头脑。

        兄长实打实活过了两百多年又如何?之于人类相当于更替六代的年岁,之于兄长的一生只是须臾。

        用“须臾”来定义“成熟”,是他太想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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