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年被田至喊到医院其实心是提着的,他不知这二百五又给他整什么幺蛾子,就有一股气——
来吧,更坏也不怕,都砸过来,老子一人扛。
这个点,复健室里人都走空了,唯有田至浑身是汗坐在轮椅上,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侧影落寞得叫人揪心。
他的影子不再是顶天立地,能对着大火永远不退;他的影子很久以来一直伴随着一辆轮椅。
消防队里的人,按照他的意思,已经不来看他了。
将来的田至,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梁伽年想过很多很多次,只是每一次,都没有具体的轮廓。
残疾人可以做很多事,可他想象不出田至做那些事的样子。
“……”立在门口穿西装的男人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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