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四九城里长大的孩子,自有一份豁达和勇敢,过去都过去了,没必要,真没必要,他要缺胳膊少腿回来给个表彰还成,全须全尾的,不值得大家这么。
可这是他想。
他在这种事上就……就像田至说的,缺心眼。
从来不把自个当回事,做了那么好的事呢,愣是觉得没夺厉害。
散席后,B大的老主任搀着梁伽年胳膊:“伽年呐……你送送我。”
梁伽年把人扶到路边等主任闺女的车,十一月的夜里,凉风习习,他个头高,立在风口,猎猎寒风吹起衣角,老主任问他:“当时怕不怕?”
“不怕。”梁伽年眼睛都不眨。
说的是真话。
不怕,该干的事儿差不多都有了最好的方向,剩下一点没了他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田至稳稳的,徐萤也学习刻苦,所里没了他再找个合伙人,照样能干下去。
就是……只担心了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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