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开庭那天,梁伽年坐在了旁听席上。
麦聪的路数和风格他比谁都清楚，他细细观察书记员与审判长的脸部表情，几次目光滑到麦聪身边穿一身黑色西装，短发用发蜡服服帖帖压顺的徐小姑娘脸上。
很快便又移开。
最后的总结陈词麦聪交给了徐萤。
徐萤不知严格如麦聪这样的人,是不是每一次带学生都会给这个机会,这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她牢牢抓住，除开之前就写好的东西，临场又添了一些对方投出的新信息，在庭上快速整理成一份发言稿，站起来，目光平静稳重地给到几位书记员以及坐在上首的几位审判长。
她一张脸瞧着嫩，声音却很稳,开头第一句：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陪审员,感谢给我最后陈述的机会。”
徐萤并没有对着稿纸,而是脱稿,她自信地环顾一周，看见了旁听席坐着的男人。
不可控制地想起前一晚他们打的那通电话。
“如果时间太晚就说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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