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年拉开那扇斑驳的红漆门,看见外头冷的跺脚的小丫头,狠狠愣了愣。
目光停留在她脚上面包似的雪地靴上。
大红色的雪地靴,靴口一圈白兔毛,鞋头胖圆胖圆的,再往上,是裹成颗球的厚棉衣,目光再往脸上拉一点,看见了徐萤被冻红的鼻尖,脸颊也是两团淡粉色,头上戴了顶和围巾同款的毛线帽。
他认得,那是阿兰寄过来的。
“怎么找着的?”他哑着声,往兜里摸。
“我又不傻。”小姑娘嘀咕。
她好奇打量这扇大门,门楣有四个圆盘,台阶上还有小狮子。她姥爷从前的房子可没这东西,如今为了市容市貌二环内不准盖高楼,那么二环外的地皮就成了天价,总听说北城哪个四合院买了多少亿,要不是因为田至背过课,徐萤毫不怀疑这是梁家用几个亿换来的院子。
梁病号兜里摸出个口罩,戴在脸上,人也站得不近,身子一侧:“快进来,喝口热水。”
门口有个槛,徐萤跨过去的时候梁伽年怕她摔倒伸手扶了一下,谁知小姑娘没迈第二步,反而是悬空脚后跟整个人垫起来快快一扯,扯掉了男人脸上那碍眼的口罩。
她冰凉的手指碰到他的耳朵,指尖有很淡的桃子味,气势很足,凉薄的凤眼向上挑起:“我打过流感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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