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年。”钱律一直都是这么连名带姓喊他的,她说,“有没有想过自己接下来?”
某人端着杯子的手一顿。
“试试吧。”钱律很少替人拿主意,看着桌子那边在律师界还算年轻,但履历和实力已经超过大多数人的经年的掌舵人,“你也是时候做你想做的事了。”
田至总是这么对徐萤说的,梁伽年这么多年卯着劲就是想把她拉回来,他也是这么做的,创办经年,一步步让小姑娘成了经年的人,死了也注定是经年的鬼。他将经年做大,熬过疫情,越来越好,让其他律师只处理自己擅长的案子,剩下的全归他,跟个收纳袋似的,什么都不挑,什么都可以,别人夸他是万金油,是革命的搬砖,夸他基础扎实,目光卓远,可真的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究竟喜欢什么。
甚至是麦聪和段柔都不会知道,因为他没有说过。
“该放手了,经年不是没了你就玩不转。”钱律笑了一下,“很有挑战性,不是么?”
她说的是这个案子。
看见对面的人淡淡点了点头。
中午高龄孕妇在漂亮的阳台上舒舒服服吃了一份清汤麻辣烫,晚上老公牵着孩子来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