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掩着脸,肩膀抽搐,这是卖命钱,背着良心的黑钱。
可她能怎么办?
“都是自愿的,没谁强迫谁,如果你们不愿意,这里的医药费我个人会解决。”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语气平淡地说着违背他工作立场的话,叫孕妇停止了哭泣,诧异地抬头看他,以为是听错了。
梁伽年说:“谅解书只是一个办法,这条路走不通就想想别的路,律师做的就是这个,除了律师的身份,我还是个普通人。我没有办法替你做决定,但现阶段拿到钱给你、你丈夫、你孩子治疗应该是第一重要的……”
他抽了张纸递过去:“人生总是有无法随心所欲的时候,刘志豪死了只是一条命,但他可以换你们一家四口往后的稳定生活。其实你已经想明白了,只是很痛苦,对不对?”
产妇闭上眼,缓缓点点头。
其余的梁伽年没有再说,只是找了一个护工照顾产妇的丈夫,并在门口看起来算干净的小餐馆定了半月的盒饭,一日三餐到点送到骨科和妇产科。
徐萤一直陪在儿童病房,这里全是带着帽子的小孩,他们在小声说着今天早晨被送去抢救再也没回来的一个小伙伴,他们单纯的眼里全是对死亡的害怕。
从医院回酒店的路上徐萤一直在沉默,陈钰和她坐在出租车后排,拍拍她的手:“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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