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萤是站起来迎接的,罗启翰看着眼前的女孩默默觉得她比上回见矮了一些,低头一瞧,今天踩着双软底鞋,脚背又瘦又白。他只瞄了一眼就抬头,那抹白太触目惊心,像外头的雪。
屋里很暖和,两人脱去外套,里面都是很职业的挺括衬衫,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徐萤怕气氛太冷,事先打开了电视,调到最保险的新闻台。
你请人吃饭道谢,如果一进来就直奔出题未免太没诚意,徐萤带了家里的冬茶,想给罗启翰露一手,罗先生绅士惯了,笑着接过滚水壶,先把茶具烫一遍,卷起袖口:“我来。”
新闻又在讲养父养女案的进展,徐萤又想起了老法务的那席话。
她关掉电视,房间顿时安静得只有流水的声响。
罗启翰将茶杯夹到她手边,徐萤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这是道谢的意思。
茶倒七分,端起来闻闻香,再抿一口,架势一看就不一样,罗启翰低低道:“你可比你哥哥会品茶。”
他们这帮人唯有他对茶道感兴趣,每次得了好茶就叫上大家一块,那帮人喝咖啡喝惯了,简直牛嚼牡丹,从来没有谁像徐家小二这样,秀秀气气地端着茶杯,冲他盈盈笑。
徐萤说:“没想到你也会这个,我们应该上外头挖点雪。”
煮雪烹茶,听雪敲竹,这两件事只有冬天能做,而此刻,他们在这间玻璃屋里,其实已经做到了四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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