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必须是个很小的城市，远离北城，那样他才能有活路。
徐萤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这条一眼望得见头的路。
梁伽年一下下点着打火机，他这小半辈子，庸庸碌碌，以为自己什么都有，其实一无所有。事情会发展到今天，是他太自负了。
“徐萤。”他唤了她一声，心平气和，“别把事情揽在你身上，跟你没关系。”
“我去见过麦聪了。”
梁伽年嚯地站起来，他终于离开那个该死的沙发了，他捏着徐萤的肩膀摁在墙上：“不许再去见他！”
太脏了，不愿让她碰这些事。
凑近了，才能看清，他瘦了很多，眼窝凹进去，脸上有几天没剃的胡渣。他的眼睛不再是墨潭般的黑白分明，眼白布满了红血丝，眼神带着很难察觉的哀伤和丧气，但他看向徐萤时，企图粉饰太平——
“你听好，我们分手了。”梁伽年冷冷道。
徐萤要强地回他：“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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