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沉默半晌后，说道：“这些年，还好吧？”
黑衣素贞的眼神黯淡下去，她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时常还是会做梦，梦见她，她本是那么漂亮，但后来在床上的时候，已经苍老的不像话了。她想要努力活下去，她活得小心翼翼。我却是拿生命当儿戏，肆意妄为。但最后真是讽刺，我没死，她却已经早早不在了。”
陈扬忍不住说道：“不要这样一直折磨自己。”
黑衣素贞深吸一口气，她只要提到妹妹，就会忍不住的伤心和遗憾。
“知道吗？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黑衣素贞说道。
陈扬说道：“是什么？”
黑衣素贞眼中泛出泪水：“她生前，我没有对她好好说过一句话，没有喊过她一声妹妹。如果，我能对她好一些，我现在就没那么多遗憾。”
陈扬身子一震。他永远都记得，当年黑衣素贞在妹妹去后，反复念叨的就是这句话。
“不是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吗？”陈扬看向黑衣素贞：“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还永远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天？”
黑衣素贞也看向陈扬，不过她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可能，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倔吧。如果时光冲淡了一切，那也许，今日我不会去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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