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军嘻嘻笑着转身面对火墙睡去,不一会儿就听到浅浅的鼾声。

        桃夭然三人小声说话,钱淑兰摩挲着劳动布,指尖颤颤的,“叶子,我做梦也没想到这还没过年呢,就见上了新布。”

        洗刷好锅碗的桃忠提醒,“放着,等过年做褂子和裤子,现在做好穿出去让人笑话咱们显摆。”

        钱淑兰赞同地点点头。

        桃夭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力图扭转他们的消费观,“爸,妈,你们看看常大夫一家子,大人们只有下地干活儿才穿补丁衣服,你再看看你们。

        一个月三十天也好,三十一天也好,都是穿着补丁衣服,现在我挣了工资,咱家每个月都有钱了,你们要是还是这样子,不是给我脸上抹黑吗?”

        桃忠和钱淑兰无比坚定的意志一点点分崩离析,两人对视片刻,从彼此的眼里读到了默契。

        是呀,女儿说得有道理,不接受任何反驳。

        “叶子,你看这日子过得忒快了,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去年村委会给你分了肉份儿,今年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常大夫的待遇一样?”

        钱淑兰觉得过节吃点肉才有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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